“佑宁。”康瑞城碰了碰许佑宁的被子,“起来。”
上岸后,许佑宁问:“七哥,船什么时候能修好?”
这种心情,陆薄言其实懂就和他看苏简安的照片时是一样的心情,满足却又不满足。
“我操,谁给你的胆子!”一个手臂上纹着一条龙的男人拎起一瓶酒,当着许佑宁的面就砸了,鲜红的液体夹着玻璃碎屑四处飞溅,尖锐的瓶口直指许佑宁,“你他妈是不是想找死!”
“不会啊。”洛小夕说,“她能看出来你不是好人,就说明她分得清楚好歹啊。”
不等沈越川反应过来,陆薄言挂了电话,去找苏简安。
现在苏简安只能用这种方法喝水,用嘴巴哪怕只是喝一小口,也会引得她吐得天翻地覆。
她的慌乱无可遁形,只能懊恼的朝着门外喊:“阿光!”
“许佑宁,你当我是谁?想见就来,不想见随时可以走?”穆司爵的语里透着一丝警告的意味。
“你打算怎么处理她?”
许佑宁似懂非懂的看着孙阿姨是啊,她还有好多事情呢……
迷迷糊糊中,她又往那个熟悉的怀抱里靠了靠,习惯性的伸出手,果然找到触感熟悉的身躯,毫不犹豫的一把缠住。
“不用。”许佑宁摆了摆手,坚持这顿饭和韩睿AA制,又说,“我打车过去就好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许佑宁忘了自己是伤患,下意识的就要起床,又一次扯动腿上的伤口,疼得她龇牙咧嘴。
没有备注,但那串噩梦般的号码,苏简安永远不会忘记。
接通电话,穆司爵的声音传来:“来一趟医院。”许佑宁拍了拍床示意床底下的女人:“我走后你先别跑,打个120。”
许佑宁一闭眼,脱口而出:“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衣衫不整的从你的办公室出去!还需要我说得更清楚一点吗?!”实际上,他远比表面上聪明稳重,也远比表面上无情。
许佑宁没想到穆司爵会这么残暴,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腿上的伤口磕碰到,心里那头乱撞的小鹿瞬间痛死了。许佑宁训练了自己这么久,还有没有勇气直面穆司爵这样的目光,把头一偏:“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,我只是讨回我的自由!”表白被拒已经够可怜了,她不想连最后的自由也失去。
陆薄言推开|房门,走到床边,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苏简安,她熟睡的脸浸在微弱的灯光中,浅浅的呼吸着,明显睡得正香。相比之下,真正的伤患穆司爵要清醒得多,吩咐阿光:“先把东西带走。”
穆司爵工作的时候最讨厌被打扰,所以他进|入工作状态后,许佑宁也安静了下来,在他需要的时候帮他一下,其余时间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自娱自乐,偶尔抬起头偷瞄穆司爵两眼,心情会莫名其妙的好上好一会。她更喜欢这样的穆司爵,虽然有些病态,但他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她的眼前,不再遥远,不再疏离,触手可及。
终于有第二个人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,许佑宁心底一喜,回过头,却是孙阿姨。没人敢这么威胁穆司爵,他的目光危险的下沉,声音裹着冰渣子蹦出两个字:“闭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