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孩子。”老洛拍了拍床边,“坐下来,爸爸有话跟你说。”
陆薄言把她的包递给她:“早餐在外面。”
他握|住苏简安的手:“有什么话明天再说,我在这里陪着你,睡吧。”
洪山怔怔的看着苏简安。
“感冒了?”陆薄言察觉出她声音中的异常。
吃完饭,洛小夕主动提出陪爸爸下棋,绝口不提什么秦魏也不提苏亦承,老洛在妻子的授意下,也不提。
同为男人,陆薄言知道苏亦承此刻的心情,默默的在两个杯子里倒满酒,碰了碰苏亦承的杯子,先干为敬。
“怎么又皱着眉?”陆薄言的指腹抚过苏简安的眉头,“笑一笑。”
苏简安的唇角扬起一个苦涩的弧度:“芸芸,谢谢了。如果他转院了,你给我打个电话。”
她不是不相信陆薄言的话,而是不能相信。
接触过不少瘾君子的尸体,隐隐约约的,苏简安已经想到什么了。
“我十九岁就考了驾照开车到现在了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再说我现在还什么都看不出来呢,开车没问题的。”
苏亦承已经喝趴在吧台上,同样趴下来的还有一个空酒瓶,吧台上还竖着一瓶喝了五分之四的红酒。
霍地抬头望去真的是陆薄言!
苏简安抽泣着扑进苏亦承怀里,再也无法控制,在医院的走廊放声大哭。
她摔下去,最严重不过脑震荡骨折,但她肚子里的孩子,会失去生命。